第四章
“只是祭祀所致的后果,是吗?” 虞澹当然否认了她的猜想。前朝不是说话的地方,及至两人车驾到了虞宅,虞澹才开口斥责宁月珠行事荒唐。 他不耐道有关神殿与国师的一应事情,上次已告诫过殿下不许再提,然而宁月珠犹自一意孤行,今日又在御座前胡言乱语。 宁月珠听而不闻,她将一片兽骨放在虞澹面前,经过焚烧的骨骼W渍陈旧,其中藏着数行几不可辨的字迹刻痕。宁月珠凝视对方,她察觉那张苍老而尖刻的面孔正因恐惧而微微颤动。 “稻禾之长,二分其蘖……一则为荣,一则为食,”宁月珠念出她从兽骨上零星读出的卜辞,“此句我原本不知所以,后来想起至少自曾祖始,宁氏每一代的确都只得两个孩子——其中一个健康,另一个总有痼疾。” 虞澹没有说话,宁月珠急切道:“这荣与食竟是何意?我想不明白,请您告诉我吧!” 她并未等到虞澹的回答,上卿大人的惊惶神sE已然散去,正严词质问这片卜骨是宁月珠从哪里得来。 仆佣们早被勒令退下等候,此时楼中空旷无人,连一丝声响也听不见。 “……师父,”宁月珠不再看他,低下头轻轻说,“难道善善的眼睛也如同牛羊牺牲一般,是酬神之食吗?” 虞澹沉默良久,终于应了她:“你既猜到,何必还要问我?” 宁月珠不可置信地仰起脸,用力握紧了拳头。 “我只偶然听闻,百年前国主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