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长高了
那儿的时候,雷康正仰躺在地上,抱着电线杆子,旁边是他的呕吐物,另有两个同学守着他,一个在玩儿手机,另一个比雷康状况好不了多少,坐在地上,正在唱千年等一回。 “怎么喝成这样儿了?”这还是雷康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醉。 在场唯一清醒的那位同学收起手机,打量了两眼雷小雷,确认了身份才说:“您可算来了,我一个人可弄不了他们俩。” 雷小雷蹲到雷康身边,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,喊他:“康康,起来,回家了。” 雷康睁开眼睛,脸上还有泪痕,迷蒙中似乎认出他来,哭着喊他:“爸爸,我好想你啊……”那委屈的语调,像是小时候第一次上幼儿园时的样子,他很久没用这种叠词喊雷小雷了。 雷小雷伸手帮他擦了泪,两手撑着他的腋下想将他拖起来,雷康撒手丢了电线杆子,转而搂住他的脖子。 醉酒的雷康脱去了平时压抑的壳子,放肆地撒野,整个人没命地往雷小雷身上蹭,脸上潮湿的痕迹烫着他脖子上纤薄的皮肤,烫到他心里去。一边哭,一边很小声很委屈地在耳边喊他:“爸爸……爸爸我真的爱你啊……” 8. 雷小雷的脸上留下不少被雷康蹭的眼泪鼻涕,他一边搂着他往车边走,一边安抚他:“乖康康,咱们先回家。” 雷康不知是听不见还是不想听,脚下打着飘,整个人软得缠到雷小雷的身上,大着舌头不住嘴地问:“我爱你,你爱不爱我?” 他的同学们已经相互搀扶着回学校宿舍去了,他被他爸搀着搂着上了杂货铺进货的面包车,放在后排,红着脸,殇着眼,眼角盯着前面开车的雷小雷,过了一会儿,竟然在后排解开了牛仔裤的扣子和拉链。 雷小雷从倒车镜看到,赶紧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