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有你了吗?
两人有一个星期没有见面,蒋玉泽的心里像是被种进了一颗种子,随着那晚的经历之后,这种子抓心挠肺地破土而出,颤巍巍伸展开枝叶,挠得蒋玉泽心痒难耐,白天忙起来不显,夜里拉了灯上床,便不可抑制地回忆起徐青山嘴唇的温度。 但他没有主动联系徐青山。 那天蒋玉恩打电话来,说他找了个家教的工作,日结,每小时五十,电话里喜得摇头摆尾。“哥,我挣钱了!”说完就要请他吃饭,语气不像是赚了五十块,而是五万块。 蒋玉泽去了,在蒋玉恩学校后面的小吃一条街,一人一碗麻辣烫。 麻辣烫称重算钱,方便面重量最轻又饱肚,蒋玉恩一口气拿了三块,海碗里几乎全是方便面,一边呼噜噜吃,一边说:“这儿的海椒没味。”说着又往碗里挖了一勺辣椒油。 蒋玉泽把自己碗里的鹌鹑蛋给他夹碗里,然后恶声恶气地说:“饿死鬼托生的?” 蒋玉恩从碗里抬起头,看着他不好意思地笑笑,嘴唇吃得油乎乎的,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,学着当地人的语气神态说:“阿拉乡下人,没见识嘛。”学完,又落寞地低下了头,“哥,这儿太大了,人也太多了,有时候走在街上我都害怕,害怕哪天一不小心走丢了。” 蒋玉泽的心里一震,筷子里夹着的鹌鹑蛋滴溜溜又掉回了碗里,他夹着筷子捉了半晌,那枚小小的鹌鹑蛋在碗里逃得狼奔豕突,愣是没让他捉住,还是蒋玉恩从旁边拿了勺子帮助他,却铲起来径直送进了自己嘴里,一边咀嚼一边看着他嘿嘿笑。 蒋玉泽脸上的表情有些荒凉,半晌对他挤出个笑,说:“想那么多做啥子?有哥在,你丢不了。”蒋玉恩说得对,这儿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