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、归航(一)
投缘,跟他很谈得来。」我和璇璵回到客厅,小声对她说:「我建议你送他到大医院去治疗。」 「去过,澎湖海军医院的医师确诊已经是末期了。」 「什麽病?」我问。 「肝y化,前一次昏迷送医时,扫瞄确定的。爸爸不想一直待在医院,坚持要回家,只定期去拿药。」 「没有其他的治疗方法吗?」话才出口就知道失言了,我怎能暗示她找偏方,不觉低头不语。 璇璵没有察觉,说:「校长介绍一位老中医,爸爸的情况才稳定下来。不过每天凌晨左右,全身发痒,有时打嗝不止,看他受罪,我也难过。」 「老伯腹部好像有些肿胀?」 「中医说了,肝y化无法分解食物,时间久了,毒素排不出来,不但充满T内,也散发在皮肤上,腹部水肿是最後的症兆,等爸爸花尽最後一点JiNg力,就?」璇璵不忍说出结果,两眼泪光闪闪。 她的坚强,她的眼泪,教人想用生命去支持她,静静和她陪着老伯走完这段悲欢岁月。我情不自禁伸手拍拍她的肩膀,要她别难过;示意她,有我在。 七夕晚餐後,服侍老伯喝下中药,等他睡沉了,我和璇璵回到客厅,拿出几天前为他们拍的照片,有父nV互望情深的快乐,也有老人孤独苍桑的悲凉,璇璵脸上的表情,忽喜忽忧,变换不定。 「你拍的真好。」 「喜欢的话,改天我们去海边拍。」她微笑不语。我问她:「老伯睡了,我们出去走走,可以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