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哥哥
的标志。纪平听同事小声讨论过他几次,猜他的职业,猜他的年纪,猜他有没有谈恋爱,又为什么在这里坐好多天。不是没有胆大的人打听,但都被他用温柔的笑容应对过去了。也有个同事隐约记得纪平和他同桌共饮过。 同事问,你们是不是认识? 纪平冷淡地摇头,不认识。 纪平确实不认识,有关男人的所有消息,都是男人在他下班路上主动讲给他听的。不过他从没往心里记过,就像街边小店的广播,不到下一个街口,就完全忘记了。 又是一天下班。男人站在咖啡店附近的便利店门口,手里拿着两个饭团。纪平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,往家里走去。男人跟在后面,一边拆着饭团的包装袋,一边呼呼地吹着热气。 两人沉默地一前一后,等到一盏明亮的家灯出现在视野中,男人还是没开口,纪平忍不住回头看去。男人两手捏着饭团,嘴巴闭得紧紧的,只有两侧脸颊微微鼓动,看得出正在嚼东西。不离身的公文包像个菜篮子被他挂在手肘里,鼓囊囊的,也不知道装的什么。 男人用眼神询问,怎么了? 纪平很想说,你别再跟着我了,我是不会答应你的。但这话他已经重复到不想重复,男人跟了他半个月,除了甩不掉,基本上没给他带来别的麻烦。碰到他去夜场兼职,推销酒水,男人什么也没说,默默买酒帮他提升销售额。 纪平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,那个人已经死了,为什么还要帮一个死人?还是说他有什么隐情?只有自己答应下来他才能完成工作? 纪平的情绪发生了短暂波动,然后恢复到了平时的状态。 这些都不关他的事,他只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