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这么在伞下过了十九年
你。” 方奕归不知道该不该接,盯着创口贴上的卡通水母的图案愣在那里。他又听见那个男人嘟囔,“不喜欢吗?我觉得挺可爱的啊。” 方奕归还在发懵,那个男人干脆把创口贴塞到了他手里。方奕归想说“谢谢”,却看见一束明亮的车灯射过来了,车喇叭响了两声,方奕归又把那句“谢谢”咽了回去。 那辆车是一辆小电瓶,它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,“先说好,即使你骂我也没用,下次遇到危险我还是会先跑,我不想报废得那么惨。啊好累,我不想干了我要抛锚……” 那个男人朝小电瓶走了过去,步子慢慢悠悠的。方奕归觉得他就像一朵雪花,慢慢地飘落,也不挣扎,任由自己在月光下融化。 64. 在回学校宿舍的路上,方奕归接到了母亲的电话,电话一接通就是铺天盖地的问题,“你现在在哪里?正在做什么么?周围有什么人?打伞了没有?”口气冷漠强硬,不像是关心而更像是审讯。 方奕归好声好气地回答,“妈,我正在出租车上,马上就要到学校了,车上就只有我和司机,我打着伞呢。” 母亲强调,“现在是七点二十六分。” 方奕归说,“我还有十分钟就要到学校了,我会在八点之前回宿舍的。” 母亲命令,“到宿舍之后拍张照片给我。” 方奕归叹气,“知道了。” 母亲又说,“不要忘记打伞。” 方奕归无奈,“妈,我打着伞呢。” 方奕归生在灭鬼世家,他祖上有人是阿含队的创立者之一,现在外公是阿含队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