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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漫射出来的灯光也很温柔,像那些被美化的记忆。

    只是人工的柔光也无法修正这画面的违和感。樱木看着紧缚自己手脚的黑色胶卷带——没错,不是胶带是胶卷带——心想,过去的绑匪都弱爆了啊,看人家时髦值多高。右脚被长长的胶带捆系在床头,靠着唯一能活动的左脚,估计连下床都做不到。

    置身的这个房间,怎么看都像是个普通的酒店套房……虽说是普通,可是像网一样张开的柔光箱,安静工作的摄像机,加上自己玩具一样被束缚在床上身不由己的处境,远远不是普通二字所能包容。非要说的话,倒有点像低成本爱情动作片的糟糕布景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的樱木不由羞愤起来。做出这种事的,难道是……

    伴随着轻微的布料摩擦声,身后的床垫忽然陷了下去。有人一直站在那里么?竟然一直没有发现。惊讶的花道正要回头,一双冰凉的手先一步遮挡了他的视线。

    「猜猜我是谁?」手的主人如此说。

    低沉温柔的男声,带着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。

    香茗一样清淡又醇厚。一如从前。

    半个月来无数次在潮湿的梦里听到的声音,真的出现的这一刻,花道发现自己全身的细胞都不争气地罢工了。

    在想什么,想说什么,要做什么。

    完全没有概念。一片空白。一片漆黑。

    他听见有人在说话。

    「洋平……」

    声音像坏掉的风箱一样。

    片刻之后又发现,声源其实就是自己。

    「……」片刻的沉默后。左耳被一片湿热包围。然后是脖颈。肩。背。

    「我好想你。」熟悉的声音在喘息和水声中含混不清地告白着。

    「每一天,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