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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他一眼,拾起花瓣闻一闻他的味道。

    可是有一天,那道高墙消失了。人来人往,渐渐的,似乎谁都能对他许下心底最不洁的愿望。他招摇的花枝上,红绳随风摇晃,垂落在地上,四散开来,诡异地蜿蜒着,爬向他的信男。

    「狐狸,上次你看到的……是个误会。」

    流川伸了伸腿。他和花道的大个子,坐在医院的金属洞洞椅上实在是过分拥挤了。从头到脚的一些部位,不得不挨在一起。

    「所以你拒绝了仙道吗?」

    「……」

    流川看着对方眼里的波动,再次凭着那种奇妙的感应知道了花道心里的想法。

    三井寿那一棍子没有留力,他很长一段时间只有一只手好用。就算如今,右手也仅能勉强抓球,1对1要赢过花道,也许要等到几年后了。他就这样习惯了用左手打字,用左手吃饭,习惯了走在花道的右边。

    用左手去牵那家伙,十次有八次不会被甩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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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是。也仅此而已了。

    混乱的人声中,抱着病历本的护士不耐烦地高声呼喊流川枫的名字。他裂开又愈合的骨缝下雨天时依然会发痒发痛,需要定时来外科挂号,做个检查。

    「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,大白痴。」

    流川站起来。原本不耐的小护士看到他两眼发光。

    旁边手术室的灯亮了没多久又熄灭了。亡者的家属瘫坐在地上哭嚎。

    听说这个星球上每秒钟有1.8人死亡。

    滴答。无声的告别,这样的轻易。

    他面无表情地跟随殷勤的护士。而花道留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抬起右手推开诊室的门时,流川看到那条红线从手腕滑落。也是同样的轻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