拨乱反正
人还不容易嘛? 周从嘉嘴上笑着说“到时候就麻烦你了”,心里想的却是谁知道自己又要付出什么代价。 如今代价来了,周从嘉的头更疼了。 外面有人喊村支书,他连声答应,出门前再次拍拍周从嘉的肩膀:“去看看你爸,怎么收场现在还不好说,万一……”话没说完就离开了。 周从嘉按按太yAnx,深x1几口气,就进里屋找他爸了。 “爸,你腿怎么了?”一进卧室,周从嘉就发现父亲靠在床上,腿上绑着夹板。 周永贵正望向窗外发呆,粗糙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烧了小半截的烟,见来人是自己儿子,不禁眼神躲闪、面露愧sE。 “别在床上x1烟,着火了怎么办。”周从嘉把落在被罩上的少许烟灰弹开,从父亲手中cH0U出香烟,摁熄灭后坐到了床边:“说说吧,怎么回事?” 嚅嗫半天,周永贵才给周从嘉复述了一遍最近发生的事:“他们来给你妈采血,还反复问是不是有个儿子叫周从嘉,俺还以为是治病,没想到今天你妈那边的人就来找她了。” “嗯。脸和腿是怎么回事?”周从嘉耐心询问。 周永贵很不好意思地m0m0脸颊:“脸是早上被那个老太婆抓的,腿是几周前在厂里弄的。” “怎么弄的?摔着了?”周从嘉扭头查看。 周永贵想缩腿又动不了:“搬东西摔下来了,不严重的,你别担心。” 周从嘉细细检查,似乎没太伤到皮r0U。绑带手法不细致、但夹板固定的很正。 “厂里有没有给工伤赔偿?” “赔啥?这我自己摔的,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