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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这样的时候实在太少,少到整个童年屈指可数。 后来长大了,他能自己开车,便自己开着车跟在她的车后。偶尔,她也会因为家里司机有事坐进他的车里。 她会微笑着说:“二哥哥,又麻烦你了。” 那是专给他一人的笑容。 再后来她一走五年,他仍旧时常过来,将车子停在一侧,独自一人细嚼曾经的过往。 他坐在车里,看着阿娅和邵承言举止亲昵。这仿佛像一场噩梦。 他守了半生的梦,念了半生纤尘不染的人,以这种一种娇糯的姿态在另外一个男人面前绽放。 这比她所有的拒绝都更伤。 而且那个人,是他的弟弟。 傅承安推开车门下了车,一步步朝阿娅和邵承言走去。 阿娅看清了逐渐走过来的傅承安,眼中慌了一瞬,又迅速恢复寻常。 ——事已至此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。 无所畏惧。 “恭喜。”傅承安开口。 阿娅在邵承言开口前,先微笑着开口:“谢谢。” 邵承言看了阿娅一眼。 傅承安黑色的瞳子猛地一缩,目光凝在阿娅的眼睛上。 这个女人呵,一次次伤他,他又何必自讨苦吃。 “这么晚了,二哥哥怎么在这里?”阿娅装作什么都不懂,什么都没发生。 傅承安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:“路过。” 钝刀子割rou,一刀又一刀,千疮百孔。 阿娅点点头,竟然不再理傅承安,回望邵承言:“你和邵董明天什么时候过来?” 邵承言眸色微闪,口气莫测:“下午。” 傅承安原以为他早就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