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弟谢隐
谢隐醒转过来时,殿内还是蒙蒙地一片,帷帐外隐约能看见零星的烛火微微跳跃着。 “现在……”几时了?一张口,声音简直哑得不成样子,谢隐吓了一跳,他咳嗽了几声,总算恢复了几分清朗,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难忍。谢隐这才恍惚地记起,今晨他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嘴唇上有些湿润,视线迷蒙间看见谢长华端起药啜了一口,又将他揽起,诱哄着哺到他口中。谢长华的神色已然恢复了往日的寡淡,但动作依旧十分轻柔。 想到这儿,谢隐脸色微变,尖锐的轻刺感顿时窜过全身,他下意识地绻起身体,局促地将脸埋进被中。即使已经侍寝了半月,谢隐依然不能完全适应谢长华亲昵的举动。 “十殿下,您醒了?”帐外传来老太监恭谨的声音,谢隐面色发白,几乎不敢回头看那个微弓的身影。纵然养心殿的仆侍们对二人之事缄口不言,但谢隐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背后的指指点点和闪烁不明的眼光——帝王的亲兄弟居然成了兄长的禁脔,哪朝哪代能有如此荒诞不经的事情? 见他不做声,帐外的太监也只是恭敬地默候着,直到另一人走进来,轻笑出声,“小十醒了吗?” 老太监服侍着谢长华把外袍脱下,斟酌着道,“奴婢方才好像听到十殿下出声说了什么,但在奴婢走过来询问后,殿下就再没有出声了。” 谢长华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让他退下。几步上前坐到龙床上,掀开紧密的帷帐,像是揭开谢隐身上那几片颤颤巍巍裹着的叶子,露出里面饱受滋润和蹂躏的果rou来。 “该用膳了小十,已经戌时了。” 谢隐不敢避而不言,他低头垂目地应着,慢慢坐起身。他还没有忘记就在前几日,因为他赌气说不用膳,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