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别的车站
傅永驰在北平的学习终于有了眉目,在一次考核中险险及格,欢喜给黎怀玉去信,道自己会很快回上海。 他不知和谁学的,酸话写的越来越文雅,什么思之如狂,酒入愁肠,殷殷切切,看的黎怀玉哭笑不得。 北平船厂如期建起来,只是要运行还需一段时间,本来傅匀去信打算让傅永驰跟船厂跟到底,一手跟起北平的船业。但傅永驰誓死不从,说好了考核通过就回上海怎么也不肯变,说北平气候干燥他住的不舒适,每日流鼻血上火。 傅匀无奈,也念着傅永驰的身体,没有强留他在北平,让老周择日买了回上海的票。 傅永驰第一时间写信黎怀玉,明确告知他几月几日几时到上海,让他一定要去火车站接他。 …… 正是春夏交接之际,南方细雨不休。 傅永驰回来那天,又是一场大雨。 车站的人稀稀两两,行人寥落。 黎怀玉打着伞提前到车站,手里提了一把新的桐油描花伞。家里一共两把伞,今日母亲在家中用不到,另一把被jiejie拿走了。 自己手里这把只够自己用,他想着傅永驰下了火车提着行李和他挤一把伞也不方便,干脆买了把新的。 火车一趟趟驰来,黎怀玉坐在站台角落,眼睛望住每一个下车的人。 车站钟声响起,一声,两声…… 中午十二点了。 傅永驰在信里说他会在今天十点半到上海。 黎怀玉仰望灰蒙蒙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