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(戒尺/手掌)
3. 允禩一时喉咙滞住了。 他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盯着那枚戒方,连回话都忘记了,他和胤禛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,一件事情胤禛能从几十年前记到如今,甚至说不定当时是哪几个太监在先帝身边随侍都清楚明白,但是允禩不是这样的,等他勉强从回忆里扒拉出还有这么一桩旧事的时候,皇帝已经等的不耐烦了。 “怎么了,廉王如今不光是写折子不会写了,连御前的规矩都忘了个干净吗?” 这句话可如同阎王催命一般了,事到如今,允禩也多了几分临场的镇定,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着,刚刚的惊异已经不见了,倒是让胤禛心里颇为遗憾。廉王知道皇上再也等不得他一分一毫,他今日必得挨上一遭,便也不顾及这么多了。 “皇上既然已经心里有了章程,臣也只好照办,只是臣还想斗胆问一问皇上,皇上是对所有的弟弟都这般尽心吗?” “尽心”二字颇为阴阳怪气,但胤禛听了反而不恼,只面皮上带了几分让人心惊的笑意。 他不急不慢地开口了,此番倒是起了调弄的心思:“朕确实不曾对所有弟弟这样尽心,谁让你廉王是皇考特意托付给朕照管的弟弟呢?” “特意”二字被他重音强调,允禩琉璃色的眼睛不再像平日那般温和透彻,垂在身侧的手掌也变成了握起的拳头,指节甚至略微发白。 但是那又怎么样,允禩依旧没办法改变皇帝的心意,皇帝想起当年事,又想起现在,心头不免带了几分火气:“朕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