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动过一次透明的文件袋。现在这个古旧的透明文件袋还在这里,我记得很清楚,它的塑料封边是红sE的,现在它已经老旧y化,却依然顽固可用。我摆弄了一下文件袋,却发现它底下有一个薄薄的信封,口开着。我把它从那些废弃不用的铅笔里救出来,拿到手心。

    信封就是最普通的邮局信封,看不出什么异常。但里面似乎有东西,我将那个纸片倒出来。一张拍立得落在我的掌心,时间过去太久,本就不清晰的照片还有些褪sE。

    ……这是,我。

    我还有另外一个nV生,背后有一个数字,看不清了,但是莫名其妙的,我觉得是404,因为我调侃过这个数字,和照片上那个nV生。

    “你不觉得不吉利吗。”当时我说。

    “一起消失也不错。”她说,面孔不甚清晰,但突兀地在我脑海中留下深刻的痕迹。我记得她的肤sE有些暗,但是脸颊上一片光滑,什么痕迹也没有。我看到她的嘴唇一开一合,却不记得她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有缘江湖再见。

    ——石棉网赠培养皿

    底下是日期。那天……那天应该就是她离开研究所的日子。对,她是石棉网,我的室友……她是谁?

    “说真的,培养皿,要是哪天你想通了,就和我一样离开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别开玩笑了。”我好像记得自己说,说着说着,嘴上自然而然地吐出那句话,“你说走就走,椎蒂的面部维护工作怎么办?!”

    “jiejie,你叫我?”椎蒂站在门口,探过脑袋,“晚饭准备好了,可以来吃咯。”

    我这才从眩晕而破碎的回忆中醒过来。

    “椎蒂,”我拿起这张拍立得,“你认识‘石棉网’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