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鸥(一)
被打开了。 白以周叼着根烟出现在门口。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,人模狗样,往里走时顺手把烟掐灭在门旁烟灰缸,这才往钟回晚的方向看了看。 她就站在那,略略歪头,半边身子隐藏在门后,细长的手指扣在门边,一双眼睛水汽氤氲地望着他,像初生孩童新奇又生涩,微微眨眼时,一排蝴蝶扑棱着翅膀飞过去了。 像块望夫石。她满是懵懂的风情。 现在她穿着宽大的男士衬衫,太长了,袖口翻了几番才堪堪露出手腕,也太长了,下摆正好遮住她的腿根,半透明的材质把她腰肢映得纤细娇小,以及另一些让黑夜掩盖的真空的X感。 她在这家里住了几个月,二十四小时从未出去的那种,但家里没有她一件衣服,哪怕只是内衣。 她为取悦他们存在,也许是他们觉得她应该这样。 钟回晚低下头,似乎在辨别来的是她哪个室友,但不管是哪个——她眼底那点潋滟的水雾都渐渐淡去了。 就他一个。梁数没来。钟回晚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会因为今晚可能会轻松点感到庆幸。 白以周上了楼,皮鞋踩在台阶上,咔哒,咔哒。 钟回晚听得心堵,转身往房间里走,可房间就那么大,终究还是要如掌中雀被他捉到,钟回晚闭着眼,看他随手r0u了r0u她的头发:“还没适应?” 烟味,苦哈哈,呛人。 她没法回答,也没法歇斯底里地告诉他,她永远都不会适应,这种分不清白天黑夜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