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九
谢源源把辞职手续办完后去了趟公司,天nV散花似的分配了工位上的小玩意儿们。 张姐年后怀了孕,谢源源忍痛将那把人T力学久坐椅给她挪过去,好贵的椅子,连她自己都没坐多久;刚工作那阵天天握鼠标,整只手几乎要cH0U筋,她狠心买了个游戏鼠标,最近王洋得了腱鞘炎,算了算了送他算了;陈音涵老早就相中她桌上的一排多r0U,这会儿她倒是没吝啬,顺带好几cH0U屉的零食饮料都塞进小陈的袋袋里,尤其是那盒歌帝梵巧克力,她只在心情最低落的时候才舍得拿出来吃一颗,现在还有大半盒呢。 剩下排cHa、小风扇这些不怎么值钱的东西,她更懒得拿回家了。吆喝两句,同事们也没扭捏,刚才还琳琅满目的桌子,此刻空荡荡的。 谢源源看着桌子,和她一年多前来时无二。不,那阵还有椅子呢,现在自己连稍微坐一下的地方都没有。 她突然有些伤感,原来一个人的印记这么容易就能被抹杀啊。 陈音涵发现她在愣神,趁人不注意把她拉进茶水间。 “源源姐,逃离生天是大喜,可不兴胡乱矫情啊。” ……矫情本人有点无语。 “我就是太开心了,有点乐极生悲吧。”她解释道。 小陈努力尝试共情,但哪有人这么幸福,如此专属于东亚人的gapyear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诶,等到年底上岸又是一条好汉! 是啊,有什么可乐极生悲的呢?她认真地写完一份辞呈,给每位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