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、
到底是谁?” 梁忘笑笑。他只能笑笑,道:“我忘了。你若是不相信,我也没办法。” 沈天珏冷笑,他突然出手,一口气连点了他十二处大xue,从头到脚,用的是重手法。 梁忘一动也没动,他想横竖又不是第一回被他点xue,随他去吧。他的逆来顺受像极了父母面对孩子不讲道理时的宽容,这让沈天珏感到一阵难以遏抑的恼怒。 他脱掉他的外袍,解开他的腰带,然后是中衣,最后只剩下里衣,他松开它,让它松松垮垮地像个口袋似地敞开,露出他赤裸的胸膛。沙漠的夜晚很冷,梁忘裸露出来的皮肤上立刻激起了一颗颗的小疙瘩。 他盯着他的脸,梁忘的脸色仍很平静,只是因为冷的缘故,脸色有点发白。沈天珏的手抚上他的脖子,指尖先触到他的喉结,然后沿着颈脖慢慢滑下去,从锁骨转向他的肩膀,停在他的肩胛骨上。他慢慢地道:“以你的武功,很难想像有人能让你受那么重的伤,更令人难以相信你受了这样的伤居然还能活下来。” 梁忘已冷得嘴唇发紫,却仍是笑笑,道:“我也很意外。”他的声音居然还很平静。 沈天珏的手指转向他的胸膛。他胸前挂了一串珠子,失去了衣物的遮掩,那令人厌恶的味道便变得越发浓烈,那串珠子就是源头。 那是一串沉香珠,然而既不是一百零八颗,也不是任何一组有寓意的数字,它用一根绳子随意串在一起垂在梁忘的胸膛上,既不像装饰也不像一种庇佑,更不像某种信仰。 沈天珏数过,它有四十一颗。 他低声道:“这是奇楠香,海外的料,看它的成色至少也有百年,东海的传说里,点燃它能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