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ater0 失重
坐在秋千上,前後摇晃。他望着覆着深橘sE的天空,寒冬中的十二月像突然响起的计时器,提醒着他又独自走过一个年头。 日复一日,又日复一日。 在时间的河流里载浮载沉,生活对他来说早已是太过苦闷乏味的游戏。 父母仍健在,但他明白自己是他们失败婚姻的产物,他在他们心中如同被视而不见的大象——不如Si了痛快,如此一来不必支出他高昂的学费、不必投注金钱在过去的错误。 瑟瑟的冷风不留情的流入衣物间的缝隙,将微微lU0露出的颈子冻的竖起疙瘩,指尖早已通红一片,他却像毫无知觉一般的握紧手中冰冷的罐头。对一切感到麻木,对未来毫无期待——他要这样的人生来做什麽呢? 今天就是结束这一切的好日子吧。 虽然冷了些,但傍晚的天空很美。 准时的虎斑猫来到他的脚边,乖巧地端坐在红sE的砖地上,牠喵喵两声将他从思绪中拉扯出来。 「明天就见不到你了喔。」喉咙乾哑,打开在手里徘徊已久的罐头、忽略食指传来的疼痛,他将罐头里的鲜食倒进塑胶的小碗,接着轻轻地放在地上,「应该还有人会来喂你吧,你那麽可Ai。」 听见他的话语,虎斑猫睁着乌溜的眼睛困惑的歪头,尔後禁不起食物的诱惑,走到碗边开心的吃了起来。 他微笑,眨了眨眼,水珠从眼眶滑落,恰巧与食指上汨汨流出的红sE合流。 觉得自己可笑又丢脸,他快速的用手背擦去颊上的水痕。 弯腰去看这只陪伴自己一年多的虎斑猫,眼泪仍然像雨一样流出坠落在红砖上,晕出一个个无力的水渍。 最後一天,最後一天。 他不能留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