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摽有梅》三之七
的就搁在她头顶上,整个人都像要烧起来那样。 她脑子一阵昏眩,不自觉停下弹奏月琴的手。 「别停啊!这点苦都吃不了当什麽乐妓啊?还不是倚仗着自己年轻貌美,哪有什麽实力啊?也不惦量惦量自己。」水帘之内传出悠悠嘲讽声,还有一边叽叽喳喳附和的噪音。 司徒灩咬着牙,每移动一下就是被野草Si命的割,她移着灵活的手指,滴滴鲜血聚集从手背、手臂坠入石子里。 委屈什麽的,从小到大她吃惯了。现下唯一庆幸的是,在被这帮姊妹们叫出来之前,她把司徒沃关进藏书阁里读圣贤书了,不然要是她那火爆弟弟看见这一幕,不知道又要怎麽闹得天翻地覆。 「可不是嘛!袁大人竟然还允许她带着孩子,真可笑!说是亲弟弟,指不定是哪儿偷生的呢!」又一计尖锐的嘲讽向她攻来。 她只是左手用力压弦,右手疯魔似的拨弦,试图用音量盖过那些妄想淹没她的冷嘲热讽。 最後一阵不悦耳的声响,乐音遏止於此,琴弦尽断。手指伤痕累累,不仅是草割,更是她抓狂的後果。 纵使她的表情没有泄漏一丝端倪。 「一个乐妓,连自己的乐器都掌握不了?」听见乐音骤停,这一班乐妓冷笑移着步,踏着木栈接近她。 司徒灩立马换上乖巧的哈巴狗笑脸,轻轻将月琴置於地,自己伏低叩首,直说:「灩儿错了,求姊姊们饶了灩儿吧!」 「对乐器如此不敬,那可是你的生财之物啊!」一班乐妓的头头瘪着嘴说,抓着发髻让她抬起脸来,尖锐的指甲戳着司徒灩白皙的额,当下泛出一颗红点。「看来你还没受够教训啊……现下袁大人不在,该是我们姊妹出口怨气的时候了。」 前几日官大人虽然错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