弑父之名
一道黑影自空中闪过。 简帝喃喃道,“可惜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……” 陈太医心里一寒,暗暗向那个被他栽赃的孩子说了声对不住。 弑父啊,这是十恶不赦,罪该凌迟的罪名啊。 …… 梆梆梆—— 亥时的梆子响了,人畜皆歇,万籁俱寂,只有北风不甘寂寞地吹着破烂的窗纸,噗噗作响。 江鱼终于忍不住运转异能给身体保温,他不想被悄无声息地冻死在这间破烂冰冷的柴房里,他想喝mama熬的“白雪红梅”,想攒够银子开自己的杂货铺,想找一个地方让他不必这么冷。 就在这时,江侯爷出现了。 很久以后,江鱼还记得自己当时见到江重山的心情,期待、矜持,还有一点小小的自得,大概就是“我救了你你该对我好点了吧”,“你的属下冤枉了我我不屑和他计较”,“没想到我这么厉害吧,不过这是我的秘密,就算我娘问我我也不会说的”,可是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巴掌。 “……你要我承认是我想杀你,所以拔了箭……” 一瞬间,江鱼以为自己耳朵坏掉了,忍不住复问一遍。 这太荒谬了,荒谬到他直视江重山的眼睛,忘了敬语,忘了自称,忘了一切狗屁的规矩。 江重山也应当感到荒谬,荒谬到他没有计较江鱼的失礼,但他的脸色十分平常,语气也平稳得没有起伏,“是,最迟明天早上,皇帝就会召你进宫,到时候你便告诉他,是你拔了箭。” 这是通知,是命令。 江鱼抬头质问他,“凭什么?为什么?” 江重山道,“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,皇帝要取我的性命,若他知道这不是一个意外,我活不了,你也逃不掉!至于凭什么,就凭我是你爹,你这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