统领江家军/起意
但江鱼不欲与他争论这个,死亡和仇恨一样,说不得,一说就亵渎了,须得藏在心底,像蚌rou里的沙砾一样,煎熬磋磨,直到他和仇人一方死亡,才能得见明珠。 “放我们离开。”江鱼冷静地说道。 江重山愣了一下,心道:他这个儿子倒是心志坚定,真是可惜了,可惜他有那样的出生——妓生子,比奴仆都不如。 江重山摇头,“外族入侵,你身为熙国子民,就不思上战场,保家卫国吗?” 江鱼几欲冷笑出声,保谁的家,卫谁的国,“与我何干?” 江明英担心父亲,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走近,恰好听到他这句话,义愤填膺道,“三弟,你怎么能这么说话?你也是跟韩老夫子读过书的人,应当知道国家兴亡,匹夫有责!为兄是自幼体弱,练不得武,若我像你一样身强体健、武功高强,必定去征战沙场,百死不悔,而不是耽溺于小情小爱,执着于个人恩怨,置家国大义于不顾!” 他隐约听过三弟爱上了一个胡人,被父亲“逼死”了。一则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他这样与人苟合,还是一个男人,一个胡人,本就大错特错,父亲不过是拨乱反正罢了。二则就算三弟认为父亲有错,国难当前,也不该如此不分轻重,说出这样既无担当,又冷漠薄凉之言,江明英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,“你这样,怎堪为君子?” 江重山听了忍不住在心里摇头,明英生性仁善,他不该再让韩太傅教他的,把人教这样方正,以致迂腐。 另一边,江鱼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