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零八章 前有征夫血尚温
齐陵全境近几日,很有几分天寒地冻的端倪,虽是秋日仍旧比上齐来得晚些,但来势反倒胜过往年,本应当天高地阔万里无云,眼下接连六七日,整座齐陵境内,好像皆已受灾深重,无论是最南毗邻画檐山险地,还是西路最为凑近十万山处,除阴云密布,就是秋雨连绵,如何都难以求个安生二字。 南方有镇军常年驻扎,天下太平倒也无事可做,而眼下近一载之间,却也是相当忙碌,谁人都晓得白负己这位镇南将军从来是腹有良谋,心思远胜过常人,可近来一载有余的布局,着实令大多驻守南境的士卒武官,皆很是摸不清个脉络。 画檐山岭偏西处,有处地名唤十营凿,倒也并非是颐章中人替此处诹的地名,而是不少围画檐山天险游赏,或是探查地势的闲散人起初口口相传的名讳,起初不过是戏称,但到后来齐陵南有驻军过后,十营凿这处地名却流传愈广,尤其是军阵当中,皆是觉得这地名起得很是有讲究,直白简便,很是合乎实情。十营凿属画檐山连绵高耸山岭当中难得的低矮处,狭窄隘口所在不过区区距平地二百丈余,隘宽足有两三百大步,周遭山势不险,从此隘口周遭攀山绕行虽需涉险,但已然是山势险恶猿猴愁攀画檐山,顶顶平坦和缓的去处。 十营凿一称多半也是由来于此,却不知原意究竟是十营军卒苦熬许久才可开辟如此地,还是此间隘口能容十营速通,从画檐山上直直冲入颐章国境当中。 越是这等凭常人看来最为好过的平坦隘口,军屯愈多,防备更严。 故而近来总在十营凿近处显露踪迹的阎寺关,近来总觉疲累,纵使是有一身拳术的根底,且早已经是鱼跃龙门跳出寻常武夫桎梏,可身在十营凿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