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百七十六章 老爷说几便是几
皆是无端横死在两人身前,而事隔数日,还未有甚风声传来。 “家仆这三五载来,更迭数十次,最属你在此任上活得长久,可话却不能这么说。”中年人轻言慢语,继续懒散抬眼朝那座隐约间有人马通行的山路望去,可身后的精瘦人却是无端倒伏下来,双手依旧死死摁住扶木,足足有近数盏茶功夫,都不曾喘息,本来惨白面皮涨红青筋绽出,才是猛烈喘息起来,但双手依然不曾松开扶木,“凭你这番话讲来,倒是显得我本事不济,才会被那马龙王所伤,倘若他要是无几分本事,那我要如何自处?当年那份旧账还不曾算清前,最好还是夸此人两句最好。” “跺三脚能使白楼州震一震,你看可行否?” 惨白面皮的家仆抬起脸来,脸上竟是淌出泪来,“甚好甚好,老爷说得甚好。” 家仆琵琶骨猛然断裂,声响清脆,可中年人不依不饶,琢磨了琢磨又道,“跺两脚能使白楼州震一震,你看如何?” “老爷说跺几脚震几震,那便是跺几脚震几震。” 中年人不曾回身,却也 能知晓此时家仆面皮扭曲涕泪横流的凄惨模样,又听闻这番话,登时如是三伏天饮凉茶,舒坦得紧,随后便又是一阵骨裂声噼啪,但这次白面家仆却没吭声,而是艰难站起身,从始至终双手都不离扶木,琵琶骨痊愈如初。 “要活得久一点,起码亲眼瞧见马龙王头从脖颈处掉下来,我才好安心再换个家仆,活得不够长远,就没意思了。” 在距此处不甚远的小村中,已有许久寂静,直到有孩童哭声从田垄处依稀传来,才略有些生气。 田垄周遭尽余尸首,死状古怪至极,任孩童胆量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