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日上三竿我独眠
固,就如同学堂书斋里头多年不开窍的老儒生,眼下竟是在短短几年之间开悟,虽依旧算不上天资纵横,过目不忘,可单凭其厚积薄发,终究有所成。 “好在是有这么两碗酒呦,三境都冻成这般德行,莫说那等寻常人,真要在外头守夜,第二日从城墙上摔将下去,怕是得碎成渣去。” “是啊,鬼天景不饶人。” 那人再回头时,有位身形消瘦,而嘴唇尽裂的书生,穿着破旧至极的棉袍,已不知道何时坐到自己身侧,正眯起两眼伸展懒腰,瞧着就是精气神奇差,虽是境界高明,依然能从眼眶处瞧出疲懒相,拎着一壶热气腾腾酒水。 “你说那些个位公子王孙要是前来此地,能活上几日?单是 这堪称能沁到人骨子里的苦寒,寻常人都是挨不得,尚要顶着这般苦寒,握住挂霜冻冰的兵刃同那等妖物分个生死,更不是寻常人能做的事,艰难苦楚,委屈各位弟兄袍泽。”显然书生是才从万般劳累其间抽身出来,短暂上城头歇息,凑巧是遇上这位正冻得瑟瑟发抖的三境,于是破几句话。 谁人都知晓在北烟泽能够如此明目张胆拎着酒壶四处乱走的,也唯有那么几位,穿纹凰织锦身形矮小的青平君,成天忙碌无半日闲暇,偶然之间才能得以回乡的云亦凉,瞧谁人都不如自个儿,却死活摸不着五境门槛,遇战时尤喜舍命冲杀在前的江半郎,还有这位从前来北烟泽,就化解许多次妖物重重围困的书生柳倾。而这几人中,妖物最是忌惮的并非是一双拳通天贯地的清平君,也非是剑气浩大磅礴的云亦凉,也不是那位持锏冲阵悍勇一时无双的江半郎,而是这位时常在军帐中不露面的书生。 也唯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