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四十章 徒儿,接剑
曾出口去问,生怕是提及温瑜心头痛处,惹得自个儿这位心尖上的女子伤怀。 轻叩屋舍两三,无人应答,云仲亦是不好擅闯,只得是绕到窗棂前,佯装是四处闲逛,这才壮起胆来向屋中看去,却见空无一人,窗棂微开,桌案之上已是积过层浅浅尘灰,桌案左上角摆起封书信,瞧字迹便是娟秀细润,分明是出自温瑜笔法,熟悉得紧,上书云仲亲启四字。 踌躇许久,云仲还是自行推门入屋,却见屋舍里头摆设皆是放得规矩,并无多余物件,似是已有多日不曾住人。 恰如飞鸟早归,深林无踪迹,燕子离堂,而无报晨音。 空空荡荡,四野皆空。 云仲拾信双手便是颤将起来,随意挑了枚藤椅坐下,展信细瞧。 信中字迹算不得多,粗略观之也不过是十六七行,乍看之下,皆是言说的琐碎事,譬如后山当中的竹酒,前阵子闲暇时已是抽空灌得满当,倘若是云师叔久久未归,来日回山时候,多半已是将青翠竹香气浸入,不过还是要少饮些,连日狂饮无度,不亚于久病数月,最是伤脏腑,虽是习武修行之人体魄不差,万丈堤坝总溃于蚁xue;柳倾所留的阵法,亦是另拓下一份,未必是高强手段,可是最能练手,无论是驳杂繁复,还是简明清楚,皆是搁置于窗棂下,足有百十页宣纸,师叔初踏阵道,倘若实在瞧不分明施展不出,尽可同师祖问上一问。 端详书信的云仲面色始终都无丁点变化,丁点也不曾停歇,直到看罢最后一行字迹,才是将书信重新叠放整齐,放回原处,起身正打算离去时,又是将那书信拾起,愣过半晌,揣到怀中,还没忘将窗棂合上,免得被重新落地的天雨打湿了摆设桌案,又是仔细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