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五十二章 何谓颠簸,何谓尽途
从头至尾,讲得很是仔细,到头来反而不像是被吴霜逼迫,故而言无不尽,却很像是云仲自个儿实在背不起这般重的山岳,顷刻之间将身后山岳撂下,才得以喘息几回那般,由起初面色平静,到最末尾时整个身子都是抖将起来,四指狠狠扣住掌心,已是见血。一旁无双听得很是仔细,乃至于云仲说到自个儿吴钩青霜两剑遭人折去,落到处极深极深的深谷当中,生死不知的时节,竟也不曾有分毫动容,而是事不关己一般,当做自家徒儿正讲说一件听来很是有意趣的事,直到云仲耗费不知多少功夫言罢,也不曾出言打断。 “说的不赖,若是在茶馆当中说书,估摸着已然有富贵人往台上扔银子了。” “虽只是一场幻梦,但却是不无道理,想当年被五绝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节,当真很有些生不如死的滋味,虽然是两柄飞剑不曾被人折去,浑身上下伤势,却比你所说还要重些。” “为师不晓得解梦,但你小子这场幻梦,我猜乃是你心病所孕生。” 吴霜拍拍浑身颤抖的云仲后脊,没来由叹息道,“不晓得是师门护你护的太多,还是你云仲觉得自个儿从来不曾有福分遇上这些位好友同门,故才将这些人死死摁到心坎里,如何都要时常惦念着,生怕这些人有朝一日突遭横祸,要么身死道消,要么此世难见,说你小子重情,好像已不甚贴合,执念仍要更重些。” “为师的确当年被五绝联手打落,险些身死,温瑜是心上人,明知是你两人依旧是两两惦记,奈何家中有恙,又知其险而行,因此此番孤身前去大元,需先撇得一干二净,但仍旧是心头惦记着,故而才有睡梦当中身死景象;你家三师兄身世,我猜大抵也同夏松之中声名赫赫的武官有莫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