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六十二章 齐梁学宫,落子收钱
并不曾有太大疏漏,天授圣上,可终究也有生老病去痴嗔怒苦,许多事你我又怎能轻言妨碍。更何况眼下那荀籍家中公子,尚未曾成势,而今最难应对者,当属齐梁学宫当中那位,没准贼心不死,尚且惦念着如何动摇国本,死灰已有复燃势,这才是最难应对的劫数。” 屈胪没接茬,分明是面皮上头指痕深重,恐怕三五日都难消,却是不曾有半点愠怒色,低眉良久。 “其实只是想替荀相分忧少许,官阶尚在微末一流,却见荀相腰背一日不及一日挺拔,实在心头忧扰,不得已才是出此下策,还望荀相莫要见怪才是,为官之道我向来不曾挂在心上,只不过想要尽力而为才是。” 天光已然大亮,周遭鸟雀啼鸣轻快,佛堂当中金身晃眼刺目,刺得荀文曲眼目生疼,无奈摆摆手,不再打算同眼前人计较,转而慢条斯理道来,“也罢,念在你本就不曾私藏祸心,只是举止太过欠考量,姑且不再同你争执此事,过后应当如何解去此事,就不劳你忧心,老夫这引路人,总要再趁自个儿能挣动几日的时节,替你等这些后生将事抹平才好。”始终闭口的僧人听闻两人言语,止住脚步,从草庐之外迈步离去,自行扯起僧袍下摆,迈过很高的佛堂门槛,走到金身之下盘膝座地,闭口默诵经文。 僧人已经有足足十年不开口,今日一如往日,也是半句不曾言语,只不过望向佛陀金身的时节,眼中金光涌动,旋即也不再默诵经文,而是重新站起身来,拍拍一旁小沙弥肩头,将佛堂外头那方爬满青苔的旧门槛搬去,旋即才是眼角含笑,又是坐回佛堂正中半闭双目,似是昏昏睡去。 柳色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