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三十七章 木刀斩人刀
杵与铁针,人生苦短需勤勉几字,却是忘却终日念叨这等事,其实并无几人听得进,就好比学堂当中顽劣孩童,先生终日苦口婆心,呕心沥血教导,人家却只是觉得终日耳畔有蚊蝇飞动,如何都逃不了左耳进右耳出的景象。归根到底,人还是想要做想做之事,饿时要吃饭,渴时要饮水,至于再远些的东西,或是无人告知,或是不曾体会,当然也就变为无关痛痒。” “说再精简些,便是刀架脖颈之上,才晓得触犯法度,眼见得棺材盖紧,才觉得此生仍旧有许多憾事,分明知晓就算是不练刀也饿不死,就算是扁担倒地不晓得乃是个一字,也不耽搁日后安然无恙存于世间,如此一来,又怎么会做那等本就无甚意向,终日自讨苦吃的活计?” 唐不枫性情向来很是有两分乖张跋扈,行事无忌,但今日一番话说得却是顺风顺水,不消阮秋白细想,便已然明悟其中意味。 “同你讲讲我当初如何练刀的,总是提起些细枝末节,总也未曾将心迹和盘托出,讲个分明,倒也算是我这日后夫君,考量不周。” 朔雪依旧盈袖,飞袭人面,片片细雪落到少年发髻上头,瞧来倒是分去不少往日杀气,抱起长刀靠到身后大元人家离去所留的草垛上头,微眯两眼看向阴沉沉天日,却是引得一旁阮秋白神情凝滞,竟是忘却嗔怪方才少年那句日后夫君,佯装不在意模样瞥过身侧人两眼,倒也是听得仔细。 唐不枫说,当初父亲身死过后,乃是镖局中人强行将已然疯癫的孩童制住,困于屋舍当中近乎十日,才将孩童心火连同足足十几斤rou一并熬个干涸,而后才开始尝试练刀。镖局上下中人,身手固然算不得难逢敌手,至多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