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二十一章 娇娥红袖
了整整炷香光景,仍旧觉得相当不解气。 醉酒老汉言说,云仲本来就算不上什么年少有成的天佑大才,真要学别人什么天下才气一石,我独占八斗的狂悖路数,其一是根本没有那等才气相辅,扑腾得勤快,反倒是不伦不类,其二是心性乍看之下虽年少老成,但实则却是难以捉摸,时常要将念头走入死路歧途,就算是这等退无可退,指望凭一身剑气破局求变,能解近渴,未必有利长远,如若连这无计可施的终招都不曾彻底将这积攒多年的胸中郁结解去,待到山穷水尽时,再无路可走。 云仲始终一言不发,静静听老汉大发雷霆,眼见得老汉险些要将指尖戳到自己额头,仍旧是低头不语。 “无论是打铁铸器还是闲聊时节,老夫都劝过你这后生,天底下哪有心中始终剔透无忧的人,多少总要为胸中困惑不解,与往日不曾梳理妥当的旧念头困住手脚,本来就可称之谓人之常情,心思纠缠在所谓善恶,所谓求之不得,所谓自认菲薄上去,古往今来如此想的人并不少,但你却偏偏挑了个顶顶的下策,真觉得三境就能同辈无敌,还是真觉得用自己拳头压过理,而后就能自己定规矩?” “当真混账。” 老汉面色铁青,骂罢这句过后,余怒未消,摆手便是将云仲扫得倒退开去,跌坐到后院之中,顺带瞧见那方未题字的牌匾,也一并抬手掀到后院,将门户锁起,再不理会半点,倒头酣睡。 雪融时最冷,今日天外,阴云尽扫,冬阳贵赛金,懒散洒到后院当中,飞檐挂凌,光夺人眼。 云仲起身打量周遭,轻声叹气,无意发觉那口井中,未曾结冰,伸手搅水,竟是极暖,不由得多瞧过两眼,百无聊赖,索性坐到无雪台阶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