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伤,没有疼
中零星几点暗沉的绿。 他闻声急忙绕到灌木丛后,扶起在雪地上四仰八叉的贺明渚:“砸着哪儿了?” 1 “没,是我自己滑倒了。”贺明渚捂着手腕,疼得倒抽冷气,眼中泪光闪烁。 怕是触地缓冲时扭伤了。贺明汀也不敢继续耽搁,扶着他上了楼,并吩咐其在沙发上坐好。 万幸伤的是左手腕,鼓起了一个肿块,倒也不是很严重。mama的旧药箱常年备着棉签和各种外伤药。 贺明汀自知理亏,动手前还揉了揉他的发顶以示宽慰。 “疼的话跟我说,别自己咬牙忍着。” 贺明渚乖乖地右手垫左手任哥哥上药,贺明汀涂完药膏丢掉棉签却未就此打住,而是开始挽他的衣袖。 不卷不知道,一卷贺明渚便应激似的往后缩。 “躲什么?给我看看哪还伤到了。” “没有伤……”贺明渚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抗拒,“不用,没有疼……” “不看怎么知道没有伤?”贺明渚不由分说地摁住他的手。 1 他一心想要检查伤势,看不清更读不懂弟弟眼底隐不住的惊惧。 保暖衣袖口层层卷起,箍得实在紧巴,贺明汀调侃这是南方人初来乍到的传统穿搭,呲着牙还想变着法儿往上套—— 一条疤痕毫无征兆地自袖口蜿蜒而下。 贺明汀眼光一凛。 这条疤痕很细很浅,简直无关紧要,若是再不拘小节甚至会直接忽略。 但贺明渚藏得很好,他甚至宁愿戴袖套,也从不挽起袖子。 贺明汀放开了他,眉头紧了又松。 贺明渚心跳如鼓。 他意识到自己最不愿意接受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总不至于缺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