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愿意,仅此而已
去。 1 等将醉醺醺的程树在他自个儿家里安顿好后,贺明汀掐指一算时间,比赛应该已经结束了,便调转方向回家了。 他已经做好被小朋友兴师问罪的心理准备了,但没想到家里练灯都没开。 贺明汀“啪”地一下摁亮开关,赫然看见贺明渚低头坐在沙发上,一言不发。 “明渚?” 他像往常一样走过去,却意外发现他还维持着结束比赛时的状态,一身脏兮兮的球服,脸和裸露的手臂上布着汗渍。 “你中途怎么突然离开了?” “程树喝醉了。”贺明汀答,“我刚好开车出门,就先去接他回家了。” 他说着就想抬手揉弟弟的发,却被贺明渚不动声色地躲开了:“脏。” 贺明渚心情复杂。对于哥哥半路一声不吭离开或者提早退场,乃至缺席,他应当习以为常了才对。他当然清楚贺明汀不是无缘无故消失,也不是存心的,可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实了,堵得慌。 岚市的夏气温高达三十几度,虽然夜晚凉爽些,可贺明渚回家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,连空调都没开,又被闷出了一轮汗。 1 他望着哥哥一如既往平静的脸和毫无波澜的眼神,想要求证的躁动和本能的善罢甘休在心中交缠不休,令他烦躁不已。 “比赛赢了吗?” “赢了。” 贺明汀想说“那就好”,说明弟弟没有受自己的影响。但贺明渚却猛地抬起头,用迄今为止面对他最高的音量大声说道:“可我想要你在场!” “哥,这场比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,输赢是常态。但我不知道,我对你来说算什么。” “哥,我不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