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把他带走吧。
回事,他揪着心口的那片衣料喘息不止,你在紧张什么呢? 你害怕见贺咏一?不至于吧。 还是怕自己已经有所动摇,忍不住心疼那个懂事而可怜的孩子? 好巧不巧,贺咏一约见的地点正是六中校区附近。晚八点后该区主干道五十米开外人迹稀疏,路灯下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半蹲着抽烟,在周身大片大片的阴影堪堪隐蔽,独指间明灭的火光格外显眼。 贺明汀方才走近几步,一支香烟及打火机便自动递了上来,被他不动声色地推拒了。 贺咏一掐灭了烟缓缓站起,昏暗的光线下贺明汀勉强看清了他的脸:无精打采,两鬓斑驳,眉目间较之回忆中模糊的印象又多不少纵横的沟壑。然而气质在骨不在皮,即便这般颓然也难以掩盖年轻时俊美的缩影。 贺明汀直视着这张令人憎恶的面孔,胃里一阵排山倒海。 没错,果真是从未留意大儿子原来对二手烟过敏。 眼见主动送殷勤未成,贺咏一也不觉尴尬,自顾自喃喃道:“把他带走吧。” 贺明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什么?” “那孩子,你把他带走吧。” “你疯了是不是?贺咏一,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胡诌什么?!” 贺明汀脱口而出。 “你轻轻松松一射,爽完了然后全程冷眼旁观,白冠上一个父亲的称谓。现在又嫌麻烦打算无痛卸任是吗?”贺明汀气得紧握着的拳头都在发抖,声线不稳,“天啊,你不会以为家庭是公共洗手间吧?你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?你这种人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