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走吧
“明渚?” “明渚,你睡着了吗?” 连问三声不应,贺明汀耐着性子又叩响了弟弟的房门:“今天我要出城一趟,记得按时吃饭吃药。” “好。” 这时屋内才传出贺明渚瓮声瓮气的答音,手套跟着轻快地喵喵叫。 在冷脸送轰走何尉后,贺明汀的反应机制飞速运作,整合了目前掌握的信息,当即决定赶回芸城找贺咏一了解具体情况。 他卡着点儿登上了最近一趟飞机,在经历数小时煎熬的颠簸后落地目的地,又马不停蹄一路加急直奔十多年未踏足的老房子。 有种当年在竞赛会场接到电话后,与程树和贾导不告而别回来重现的赶脚。同样忐忑,同样步履匆匆。 直至站在了门前,才后知后觉没有提前通知贺咏一。 他甚至连父亲是否还居住在此处都不清楚。 贺明汀是个做事不拖泥带水并且思虑周全的人,这样简单的纰漏,他人生中未必出现得了几次。 试着敲了敲门,过了一会儿伴着一道嘶哑的声音,门开了:“谁?” 父亲脸上满是纵横的沟壑,较之多年前的相见又苍老不少,顶着两个沉重的眼袋,双目浑浊。年轻时的俊美不复,身材枯瘦,还佝偻着背,活像一只被时代淘汰的木偶,尘封已久,连一头花白的发都真假难辨。 两人不约而同地愣了下,贺咏一挑了挑眉,将儿子请进门来:“早知道今天你会来,我就先染个头发了。” 贺明汀环顾了一圈四周,扫视着那一件件颇有年代感的家具,有些表面还积着一层灰,半点人气也无。 他皱着眉问:“胡女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