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期到了
抱怀身子往后一靠,下巴隔空点了一点。 他倒也好奇贺明渚这几个月的经历。 贺明渚大致讲了一下在何家发生了什么,尽管他因为紧张语无伦次,逻辑混乱,但他相信从自己的话语中能传达出归来强烈的意愿。 他以为贺明汀听完会有所触动,虽然不是抱头痛哭的程度,但至少不是像现在这样不为所动。 “说完了?” “到我说了?”贺明汀顿了一下,随后肯定道:“和何尉没关系。” “如果恨屋及乌的话,追究起来我都不会放你进来,更别提留宿了。” 那是为什么? 贺明汀突然想到了什么,拨了拨头发,掏出钱包从中夹出一张银行卡:“当年贺咏一给我的那五十万,就打到了这张卡上。” “如果没有那五十万,我不会带你走。”贺明汀讽刺地笑了下,“你认为是交易的话,那就是了。” “现在,期限到了。” “他说只让我负责到十八岁。”说到最后,贺明汀也有几分不忍,但他从来不是宽宏大量的人。这段时间他被毁于一旦的事业,被“背叛”的心痛和恍惚,让他一度开始怀疑: 他是否真的只适合一个人生活。 于是与自己当年所说的话背道而驰,自作主张。 “我当时很缺钱,但我现在有能力解决自己的温饱。你也长大了,比很多成年人都要成熟,我没什么好cao心的。” 贺明汀垂着眼喃喃道:“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,人我也不想一个个揪着不放,贺咏一,何尉,包括……你,我一个都不想见。” “就当作是还我一个清静,好吗?” 他用几近诚恳的语气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