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期到了
“我真的不会走了。”贺明渚咬着唇说。 贺明汀没答,而是起身拉上了窗帘,室内陷入彻底的寂静。他闭上眼,千言万语也随他的一呼一吸融化在暗色,被稀释干净了。 次日早贺明汀一觉醒来发现床的一侧早已空无一人。他揉揉眼睛,走进客厅却意外闻见了芥菜粥的味道。 餐桌上留了一张纸条,还包着一卷纸币。 “行李我搬回去了。钥匙我从鞋柜上拿的。这就当作我的租金吧。” 什么意思?他要雀占鸠巢后来居上吗?贺明汀捻着钱数了数,刚好够半年的租费。 贺明渚出门买菜回来也发觉哥哥已经离开了。他并不焦急,而是心情颇好地打扫起屋子。 他花了几个小时整理得井井有条。但据他所知贺明汀不是个邋遢懒惰的人,连柜顶的薄薄一层灰尘也十分罕见。 然而一直等到了晚上八九点,精心准备的晚饭冷了又热热了又冷,也没捕捉到贺明汀的踪迹。 他终于慌了,岂料刚掏出手机,下一秒家门就开了。 “哥,你上哪儿去了?”今天不是周六吗。 “加班。”贺明汀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,“公司没了,我不得找个班继续上?” 不然带着你的猫到桥洞底下乞讨吗? “你怎么不告诉我?” “告诉你干什么?你不都拿钥匙了吗?” 贺明汀边换着鞋边答,清脆地啪嗒一声,钥匙被随手丢在了鞋柜上。他望着贺明渚低头绞手指的样子觉得迷惑,看见桌上冷掉的饭菜又恍然大悟了。 他意识到昨晚自己的冷处理让贺明渚误解了一些事,于是摆手示意他坐到沙发上:“我们谈谈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