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
这些年来他撒娇装可怜的技术简直进修到炉火纯青的程度,基本上一撅嘴贺明汀就知道下一句话该说什么了,可还是一次又一次被这样的小儿科拿捏,也顾不上计较他先斩后奏或者揪字眼了。 贺明汀的睡相极差,这他自己也清楚。小时候带贺明渚睡觉时他总提心吊胆,生怕睡得太沉一个不留神闷死旁边的小人儿,一夜要被惊醒好几次。 有次就险些出事故了:清晨贺明汀转醒时手臂习惯性地身侧摸去,触碰到的不是孩子软软的小脸,而是一层被褥。 他吓了一大跳,掀开被子发现贺明渚的脸憋得青紫,急忙伸手去探小孩儿的鼻息——还有气儿,虚惊一场。 尚在睡梦中的孩子呼吸困难,胸脯起伏的频度微弱,被哥哥一把捞起来有些粗鲁地摇晃着,哇地哭出声,眼泪鼻涕全抹在了贺明汀的衣襟上。 于是在入学托儿所后,他就被严令禁止钻哥哥被窝了,眼泪流干也不管用。 毕竟贺明汀可再经不住历史重演的惊悚。 事情却在贺明渚上初中后发生了转机:他选择了走读,贺明汀不管,但不免对抱着枕头出现房间门口的他危险地眯起眼睛。 贺明渚信誓旦旦:“你准备睡我就走。” 贺明汀处理工作通常要熬夜熬到两三点,等他合上了电脑才听到贺明渚匀长的呼吸声。 见其已然进入了深度睡眠,贺明汀垂了垂眼,还是没忍心赶他起床回自个儿的房间。 结果第二天早先醒一步,忙不迭收回了手臂。贺明渚自始至终无知无觉,还是像小时候那样被压了一整夜也不叫唤,反而信任感满满,从来睡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