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,你要替哥哥赎身吗
” “你哥本不打算带你出来的,说他炒两个菜凑合凑合得了。” “我做饭难吃你还死皮赖脸赖在我家?”贺明汀忍不住鄙夷。 “那肯定比食堂的好吃多了。大学食堂就是猪饲料厂……”程树忙不迭贱兮兮地找补道。 …… “程树哥哥也在这里住吗?” “有时候会。看他心情吧。”一路摸着黑登上六楼,贺明汀重重跺地,头顶年久失修的灯泡勉强配合地晃悠悠亮了起来。 程树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,家教倒很古板,不允许他私自租房逍遥;奈何过不惯在校清汤寡水的日子,三天两头往贺明汀家跑,以开车接送他为交换蹭吃蹭喝蹭住。 “怎么了吗?” “没什么。” “那就赶快去洗澡。”贺明汀没留心小孩的反应,轻声催促道。 直至听见浴室传出哗哗水声,他才放心地合拢自己的房门,输入了一串号码。 “明汀?”接通的前一秒还难掩忐忑,他说,“是我,舅舅。下午给您打过一次电话。不过您没接。” “噢。当时我还在外面出工呢,” “您把账户发过来吧,我先还您十万,剩下的五年内还清。顺便帮我转告一下姨妈他们好吗?我一定在年前把钱还了。” “好啊,好啊,等一下就发你……”谈奕满口答应着,转念一想又觉蹊跷,不禁质疑,“能一下子拿出来这么多吗?” “管贺咏一要回了抚养费。” “那好啊,之前还老劝你们别那么犟,”谈奕欣慰道,至今仍为贺咏一的行径愤愤不平,“他都敢对儿子不管不问,狮子大张口又怎么了?离婚也不带这么绝情的……” “放心吧,我会跟你姨妈他们说的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