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要说,我对你的事情半个字都不感兴趣呢
不更加谨慎地夹起尾巴做人。 父亲反感家中一片死气,常常借口出差,不知在何处厮混到天明。他愈是逃避女人愈是不满,泄愤的目标却转向朝夕相处的贺明渚,稍有不顺就抄起手边一切棍状物——扫帚,擀面杖和撑衣杆,朝孩子因胆怯而佝偻的肩背雨点般砸落。 次日怒焰渐熄恍然悔悟,自然不忘再抱着他伤痕累累的身躯声泪俱下,痛斥自己的无耻行径。 邻里左右也不止一次向物业反映,夜里孩子的哭叫求饶声太过凄厉,严重影响了居民休息.......甚至有人证实曾撞见仅着单衣的小身影夺门而出,慌不择路,孤零零地消失在沉重的墨色中。 贺明汀保持着微微屈身向前的姿势,缄默良久。 “我有一个同学的哥哥也在六中上学,说你的照片还贴在优秀校友墙上……我偷溜进去看过,回来搜你的大学的网站,一打开就有了——”贺明渚的声音越说越小,一双眼睛直瞅着鞋面,妄图用意念将其灼透,“你的号码。” 贺明汀听罢沉思片刻,向他确认道:“就这么多?” 贺明渚怯生生地点点头。 “我很同情你的遭遇,贺咏一什么德行咱俩是最有体会的……”贺明汀摸了摸鼻子,好一副情真意切的惋惜模样。 然而手掌往脸上一盖,连做好几个深呼吸,终是难敌笑意扯歪了唇角。 “但要我说,我对你的事情半个字都不感兴趣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