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要说,我对你的事情半个字都不感兴趣呢
也不生气。 父亲令贺明渚称这个女人为“mama”,贺明渚则梗着脖子不肯开口。女人年轻漂亮,谈吐也优雅,非但不尴尬,还反过来安慰身旁的男人:“孩子一时转不过弯,正常,先叫阿姨就好。” “七岁了,哪里还小?!”父亲狠狠瞪了他一眼,转头心疼地安抚起女人。 眼见一男一女旁若无人地腻歪,贺明渚简直食不下咽,默默收拾了自己的碗筷,逃之夭夭。 环视着空荡荡的房间,孤独犹如一阵翻涌的巨浪将他击倒。 前脚哥哥刚走,后脚父亲就请人重新粉刷了四面墙壁,兄弟俩曾经调皮留下的涂鸦不复存在。自此一发不可收拾,开始肆意清扫长子和前妻遗留的旧物,贺明渚多次抗争非但无果,反遭一顿劈头盖脸的骂:“臭小子,翅膀硬了是不是?!这是我家,这些东西都是我买的,我爱丢就丢,你有什么资格拦着我?!” “没资格就给我老实一点,不然跟他们一块儿滚出去!” 贺明渚无助地垂下脑袋。 他的确没资格干涉父亲的处置。 久而久之,屋内贺明汀生活过的痕迹越来越少,最后只剩一张全家福。他赌气似的剪除父亲所在的一半,蜿蜒的齿痕紧贴着哥哥的身线。相片上哥哥一手稳稳托起他,一手紧挽母亲的胳膊,二人笑容皆是温柔璀璨。 贺明渚静静地盯着看了会儿,复又塞回枕下,祈祷往后在这个家还有自己的一方容身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