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
他抽了很多,屋里味道很重。 徐渊按住抢上的灯控开关,把灯打开。 "怎么不开灯?" "怎么才回来?" 他们同时开口。 "怎么才回来?"k又耐心地问了一遍,看上去就像一个关心丈夫为什么晚回家的温柔妻子。 "我不喜欢这个味道。"徐渊不想回答k的问题,但是他没忽略k是个不同常人的疯子这回事,"家里吃的用的都没了,我去了集市一趟。" k很喜欢听徐渊提到"家"这个字眼,用手指把烟碾灭。他抱住徐渊,委屈地说:"不是说了我会买的嘛,今天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橘子呢,还以为你又跑了。家里好黑,我一个人害怕。" 徐渊懒得理会k一个大男人的撒娇,浑身起鸡皮疙瘩,声音冷下:"又想把我关起来吗?" k见势不妙,左顾而言他:"诶,宝贝,我给你剥个橘子。" 徐渊在桌子上放好他今天买的东西,去了那个窄小的浴室。今天喷头出的是热水,k换了一个新的热水器。 水从他头顶流下,把他打湿。 k疑心重,刚才抱他实则就是搜身,他没把枪带回来,而是让老板帮他寄存到自己在银行偷偷开的保险柜里。 一想到k,他就烦躁不已,他无法接受k的惺惺作态,明明恨不得想将自己吞拆入腹,却要装作一副良善模样,像秉性恶劣的野兽。 徐渊徒劳地用力搓着自己大腿根上的印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