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余悸,漫随流水心事明
长发里。 这夜就这么睡下,直到天明。 次日三人一起收拾东西搬至山顶,宁折竹没什么精神走在最后面,教闻人殊紧紧牵住手,十指相扣地拉着漫步。 莲娘途中为了找他二人说话,扭头过一两次,感觉到他们之前若有若无的氛围,心里头不对劲得很。 碍于两人实在端了一副没做亏心事的模样,那些八卦的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。 宁折竹已经尽力避嫌,还好对方也还算听他的话,当着狐狸崽的面前很少弄出一些难以解释的举动。 这么风平浪静到山巅。 看见一座四面防风,屋顶严实的木屋,住破庙的苦日子一眼就望到了头,飘荡的心神安定下来,狐狸崽又蹦又跳地穿进屋里,在空荡荡的房子里翻身打滚。 山顶挂着一轮熹微的日光。 宁折竹立在原地发笑,伸手碰在闻人殊腰间的剑柄上,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抽出了他的长剑。 “这不是斩妖的剑么,如今在这荒山野地,竟也只能砍砍木头了。” 闻人殊没说话,看着他推剑回鞘,握住他的指尖,轻轻在他掌心挠了挠。 “剑有百用,方得适存。” 见他被山风吹得低垂下眼皮,又忍不住伸手摸到他眼角,替他撩开鬓边零落的碎发。 “困了吗?” 宁折竹点头,丝毫不加遮掩地靠近他肩膀,“替我看好狐狸崽。” 闻人殊知道他这是又要有一场长眠了,不自觉有些难以平衡,追问道,“那我呢?” 宁折竹笑他与稚子争风吃醋,无奈地侧过头,亲了亲他的裸露在外的皮肤,没出声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