缠床榻,命中人一尾卷之
情。 “他不一样。”他这样说道。 反应过来这道声音,他自己吓了一跳,抬眸看见莲娘神情复杂的脸,一时间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理。 “他在你眼里很不一样?”莲娘声音都冷淡了下来,“比你要找的姜介之还要不一样吗?” 听到这个名字,宁折竹浑身神经乍然惊醒,他好像不再只是受过了两百年雷罚的蛇妖,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罪人。 他想到百年后会有当年的知情人问他,或者是当年的寻仇者问他,唯独没有想过这种话会从一个小姑娘的嘴里说出来。 他不明白人妖的性情变化怎么都那么大,为什么是人是妖都可以不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任。 他不由地深思莲娘问出的问题,不自觉地想逃避问题的答案。 他受了两百年的雷罚,被天雷劈的皮开rou绽,被天火烧的满身疮痍,数不清的命悬一线,好不容易换来那个人的命,他其实是不想过问的。 这不是与谁人比较不比较的问题,这更像一种道义上的审判。 好像他的过往有个很重要的人,从今以后,他的生命里就不能有任何人一样。 可是过往那段记忆并非是甘之如饴的美好。 他说不清当初濒死之时为何非要找到那个人的消息,也不明白为什么如今明明找到了那个人,却不敢与他碰上一面。 他感觉万事万物都在飞快地往前走,好像把他甩开了很远很远,只有他还半身陷在几百年前,那个人身死的那一日,反反复复地回忆当年那些做错的事情。 喉头一冷,“这些事,以后不需要你再过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