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雪冷,指腹下笔走旧伤
抓住了他,指尖摸到他的下巴,声音冷淡地问,“眼睛怎么了?” 宁折竹没回答。 他或许才反应过来,他们之间的距离有时候确实离得太近了,而且对方对他从来都没有排斥的态度。 外头的狂风吹开的窗户,暴雨和雷声一同泻入房中,打断了他的思绪。 他张不开嘴,迈不出脚,铺天盖地的浓黑把他拉回九云山的雷雨夜,旧伤的皮rou翻开流出脓水和血腥,不过眨眼间他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被汗水打湿透。 意识混沌地漂浮在头顶,让他看得到却抓不着,半虚半实之间感受到一点温暖的热量,恨不得全身都覆上去紧紧缠住。 冷汗一点点变干,鬓角有模糊的几点触感。 身上黏腻的血污被温水冲刷干净,终于露出那些狰狞的伤口,他的脏器破露出来,肠子掉在身体外头,浑身鳞甲被劈开,完全再没有一条快要化蛟大蛇的样子,好像碾落在泥土里,成了个土泥鳅。 他蜷缩在混沌里,重复着日复一日的雷罚。 唇齿却被扒开,注入一丝新鲜血液。 温热的指尖碰在他的蛇吻,指根翻搅进他的口腔,抵在他的牙齿上。 被他咬的鲜血直流。 他分辨出对方最大的善意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卷着蛇尾把对方缠在了身体中间。 陷入无边无际的昏眠…… “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?” 他抬起头。 看见那张怎么也不敢忘记的脸,宁折竹还记得这张脸被鲜血染红的那天,漫天大雪作坟,把他们两个人都埋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