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花乡,烛火一炬照谁心
漆黑的只剩下模糊的斑点,身上的伤口仿佛被风雨掀开,发出止不住的痛和样,隐隐约约的雷声在天边酝酿,似乎下一秒就要劈进宁折竹的身体。 他慌慌张张从桌前起身,撞倒了身后的长椅,踉跄着跌倒在房屋中央,一把抓住来人凑近的手腕,力气重的似乎要把对方的骨头都捏碎。 “关窗…” 闻人殊满肚子疑惑没急着发作,抬手一挥关好了房屋侧面的窗户,把目光落在他汗涔涔的脸上。 “你怕打雷?”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。 蜷缩在地上的人仿佛痛的没有了知觉,闭着双眼捂住耳朵,衣衫和长发凌乱地散了一地。 宁折竹的皮相生的算不上明朗,却透着一股雌雄莫辨的精致,眼尾是下垂的,看人时异常凉薄,不过之前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。 许是骨架长的比较纤细,窝在地上并没有什么体量,看上去好像一团陷在衣袍里的红骨白rou。 闻人殊自幼学的规矩里没有见死不救和冷眼旁观这一条。 捞起地上的人送到屋里的卧榻,看他还难受的跟个丧家之犬一样,实在不忍心,从袖中掏出了一方月白锦帕。 想递给他,对上他那一副连手脚都疼碎掉了的可怜样,又主动凑近替他胡乱抹了一把额角的汗珠。 凑近时空气中的温度都在攀升,看起来恶心的汗水并没有想象中的古怪气味,反而透着一股幽香,好像从密林之中发散出来,带着初春时节雨后竹林的味道。 思绪被吸引着停滞下来,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投去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