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离愁别绪
,才不得已告诉成钰。 项家麒的西药只能一时起效,可是这喘反反复复发作。西药不能频繁使用。成钰万般无奈,只好试试中药。 药汁倒入青花小瓷碗。成钰把碗放在木托盘上,端着出了厨房。 卧室里亮着hsE的台灯。项家麒坐在书桌前,伏案写着什麽。一边写,一边咳,肩膀一颤一颤的。 “从璧哥哥,再试一次,看能不能喝下去吧?”成钰进了屋问。 项家麒从案上抬起头,眼里因为咳嗽满了水汽。眼泪汪汪似的,透着委屈。纵然再不喜欢中药的味道,他也没说半个不字。由着成钰把药端在他面前。犹豫了一下,脸皱成一团喝下去。 离别在即,项家麒像是一个最听话的孩子,凡事都说好,身子再难受,也听话的吃饭喝药。 桌子上是一大摞法语草稿。用钢笔写的,工工整整。成钰拿起来仔细看,竟然是自己的毕业论文。 “从璧,怎麽还是在写?我不走了,可以自己写。” 那人一脸苦楚的抬起头说:“还是先准备出来。万一什麽时候你能走了。早走一天是一天。” 成钰攥着那摞纸,这才明白,为什麽夜夜都在隔壁听到他咳到天明。他不知不觉间,已经写了那麽多。他还是没有放弃希望,盼着自己也能早些回国去。 “从璧哥哥……”成钰说不出话来。知道他不好受,忍着眼泪不敢掉。 “不要这麽辛苦。我自己能写的。” 项家麒伸出手掌,用微凉的掌心摩挲成钰后颈上光滑的皮肤,他用另一只cH0U出一张纸给成钰看。上面是他手抄的一首诗: jet’aidemandésitum’aimaisbien... tum’asrépondunon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