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
蔺相如坚定地按着巧儿的手,边说、边抬头看着四周同样担心自己的仆从们,「廉颇将军在外头是吗,什麽时候到的?你们向他说了什麽?」 「将军、昨日清晨便到了……」 昨日? 你为了想当面羞辱我、竟不惜等了我一日一夜? 「小的回将军说您卧病在床,昏迷不起……」听仆从这麽说,蔺相如点头,「嗯,今日也这麽对将军说便是。」 「但、……」 蔺相如的指示,站在最前面的仆人连忙抬头补充:「廉将军说,是同您请罪来的。」 「请、罪?」 後面几个人连忙点头,七嘴八舌地补充:「廉将军打着赤膊、浑身用麻绳捆着荆棘在背上跪在中庭,我们好说歹说、将军都不肯起来,只说等相如大人好转,向您转达他来请罪……」 「让开!」 话还没说完,蔺相如已经猛地推开挡在门口的人、只记得拉着巧儿方才披上自己肩头的大氅,就朝外头狂奔了出去。 巧儿站在後头来不及阻止,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。日日跟在蔺相如身边,对他的身子状况、恐怕要b蔺相如自己还清楚。 「相如大人、您不能、……」 ……跑啊…… 蔺相如一辈子也没这般奔跑过。 喘息里的每一口空气都是寒彻而刺骨的。疼痛由x口一路蔓延扩散到全身,几乎僵y他所有动作。 但蔺相如并没有停下来,他一心只想见廉颇。 ——请罪?为何要?…… 为何、你要如此…… 一路飞奔到大厅,廉颇大将军用如此姿态跪在蔺相如府里这件事,短短一天内也彷佛野火燎原似地传遍整个赵国。 大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