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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,走了两步就被冻结在原地。

    他要做什麽?宋奇伟自问。

    大力敲门让兄长和伟祥从快感里惊醒吗?

    他们两个应该会急急忙忙拉起被子遮掩身T,还露出惊慌失措的脸吧?也许还带点歉疚?然後呢?能让他们从此不做吗?

    光是敲门是办不到的,况且他们本来就互相Ai慕着彼此。

    宋奇伟痛苦地闭起了眼睛。几分钟以後他才意识到,自己已经走在街上了。

    发现自己还穿着制服背心,默默地把它脱了拿在手中,他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

    双脚似乎不受意志控制,他已经穿过好几条街了。但是还不够,太不够了,他要走得远远的,远到自己可以忘记刚刚的一切。

    路边恰好一台公车停了下来打开车门,宋奇伟什麽都没多想就顺势走上车。

    平常总是自己开车代步,就算是跟父母亲一起外出也有司机接送,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小孩根本没有见识过大众运输。

    没有想到车身会这麽不稳,上车才走了两、三步,就几乎因为一个大转弯而被甩出去。宋奇伟赶紧抓住栏杆,意识到车上的人都在偷偷观察他,很不好意思地走到後排座位坐下。

    虽然摇摇晃晃,但是座位挺舒适的,冷气温度也很刚好,宋奇伟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安抚心情的空间。他让自己陷入座位的软垫里,漠然地望着窗外。

    乘客来来去去,窗外景sE不断变换,慢慢地,那种觉得自己的情况很特殊,只有自己是受害者的情绪竟被冲淡了。这种偶尔才会出现的T认,不是时时刻刻都会被人挂在心头的,所以才有那麽多冲突吧。

    正这麽想时,乘客下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