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.
原本想翘班呆在家里的方子萱,还是出门上班了。不是因为担心工作不保,而是忙碌或许b较好消化悲伤。 方子萱一路走着,一路听着听不明白歌词意思的“野生花”,这首能引出她情绪的歌。常听说音乐能跨越语言将歌曲内的情绪传达,但或许真正的情绪传达是不需要共通的语言,例如“悲伤”,说着不同语言的人都会悲伤,只是难过的程度不一。 如果歌曲传达的是真正的情感,无论唱的是什么语言,听者都一样能感受。 至少方子萱是这样认为的。 小梵,你现在在哪里呢? 昨天在咖啡座分开后,方子萱没有联络岑毓梵,更准确地说是不敢联络,因为若岑毓梵不接电话,方子萱肯定会担心,但若岑毓梵接电话,她又不敢再次面对最艰难的道别。 到最后方子萱就只能等电话、等消息。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,只要手机有动静,方子萱就会被吓一跳,神经完全地紧绷。 上班的路每天练习,路上的风景,甚至是人都一样,唯一不同的,是人们每天穿的衣服。 不过衣着这回事,不到一个月就会重复一次,方子萱就是这样。 从方子萱的家到公司需要搭乘一趟约三十分钟的巴士,之后再步行个十分钟才能抵达。心情好的时候,这四十分钟的路程一转眼就过;心情差的时候,这段路是多么地遥远难行。 ”野生花“在循环播放了八遍半,方子萱抵达了公司。 方子萱一般会准点上班,会早到不回迟到,因为她不喜欢”被人等“的感觉。虽然公司里并没有人在等她,但总不能让”工作“等太久。 同事们依然习惯在开工前,围起不同的小圈子聊着不同的八卦。昨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