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 平古镇
陈杨眉心微蹙,那晚见面后,余迟很少打电话给他,同住一个小区,也没偶遇,这样下去,疏远在所难免。 他想过余迟不会一直等他,说不定哪天提出分手,或像现在冷处理,不再见他,不发信息,给他思考时间。 陈杨脑中像在拉锯战,一方说喜欢不用在意性别问题,一方说不能跟嫌恶的性别捆绑,何况余迟还骗你。于是陈杨想起这事,就变成一场车祸现场,怎么理都乱。 眼看余迟还没结束通话,陈杨拔出车钥匙下车,余迟回头看向陈杨,两人视线相交,陈杨靠在车门边。 ……没能走。 余迟说:“嗯,没问题,我知道那地方。” 挂了电话,陈杨说他:“你最近比我还忙。”[br] 余迟说:“这几天事情较多,我有时在单位加班。” 这么面对面站着,借着路灯投来的光线,陈杨发现余迟不太一样,他把头发剪短了,露出额头跟耳朵,这种发型挺容易丧,但余迟驾驭住了,清爽又精神。 陈杨恍然想起,余迟心情不好时会剪发,有时陈杨看他头发长度就知心情,越差越短,余迟最近心情差啊。 这长度都赶得上寸头了,可惜还是很帅。 “你看什么?” “看看不行?” 他耿直的口气不知让余迟想到什么笑了。 陈杨有点失神。 住一起时,余迟回来晚,每天仍能见面,不会有分开的感觉,不住一起又不见面,陈杨心里怅然。 他花好几天接受余迟离开,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