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恒维纳斯
境所接受的情绪。 可别忘了他的那位身体素质极强的父亲。年近五十依旧是风姿绰约,潇洒情场。在叶沛文作品大卖后更是有了继续赌博大业的底气。 物质的东西却并不在叶沛文的忧虑范围内。近年来他时常梦到那些床榻上外貌不同却神情一致的女人们。在梦中,他也是她们之中的一位,如同待宰的羔羊,沉默地等待着屠夫的利刀落下。每次到梦的结尾,那张扭曲的脸变得清晰明了——不是他人,正是他的生理父亲叶新秋。 他总会在这时惊醒,同离水临岸的鱼张合的腮那样大口大口地贪婪地吸食着空气。窗外凛冽的风在呼啸,耳畔传来的却是隔间交叉的喘息声。他火速下床并大步走去,发现并无他人,惊觉一切皆是幻象。发汗的后背贴着墙壁,无力的双腿放任躯体顺着璧沿摔落。 叶沛文觉察腔体内丝丝铁锈味,舌尖顶着上颚从左刮至后,传来一阵痒意。他突感喉内干涩,咽了咽却觉似有千万利刺突来。痛苦使得他双目紧闭,黑暗中叶新秋的脸又渐现在眼前。他感到体内有些躁动,不是源自性,而是源自暴力。 他的无助如同多年前刚出生还没被喂上母乳那般。他不知何去何从。 静坐到天明。 翌日,他简单收拾了行李,而后以有记者跟拍要躲风头的借口跑到他爸那边暂住。叶新秋到底是厉害,电话过去时他不稳的气息分明告知了他正在做什么。叶沛文扯了扯嘴角,自嘲地笑笑。而后挂了电话,动身前往那处童年蜗居多时的洞窟。 按铃。 开门的男人一丝不挂,沙发上的混乱昭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。但叶新秋叼着烟,无所谓地朝这位比他高的儿子和与他有几分相似的脸笑笑,接着就转身去向淋浴间。